倘若婴本无机25 真凤
二十五 真凤
金麟台 凤英殿 内室
七颗通透饱满的艳阳色翡翠蛋面极为精细的镶嵌在精工细琢的金冠之上,用一根同样镶满翠绿的金簪将乌黑的长发整齐的束在其中。
明黄的衣袍内里用上好的金丝勾勒出金星雪浪的镶边儿,腰间亦束着一条同色穗长的流苏。
身穿浅绯色的外衫,罩着一层薄纱衣的女子,将最后一丝牵起的衣角细细抹平,再挂上那块象征着金陵之主的镶金牡丹玉坠。
她看着眼前盛装之下愈发挺拔颀长,风姿独秀,无一处不妥帖的金子轩,终是满意地后退一小步慢慢俯身执礼,“公子,时辰差不多了,该动身了。”
“绵绵,你说……”继承仪式会顺利吗?一向矜贵自傲的金子轩此时却难得有了些许迟疑。
坊间关于他父亲非金氏正统的流言他不是没有所闻,他也不止一次去向母亲询问一二。
……
彼时,他那位端庄秀丽雍容典雅的母亲,语气里却是难得的,带出了些许叹息之意,「子轩,我曾经极力阻过你,但是……你却执意要去……断个黑白。你岂知,仙督怕是……」
「罢了,你的人生,需你自己去摸索前行,既然因果已定,那就落子无悔吧!」
她轻抚着面前骄人夺目的的儿子,露出一丝似于勉强的神情,「你只需要记住,无论你的父亲成败与否,你,金子轩,都是他金光善唯一的嫡系继承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
“嗯?”被唤作绵绵的女子略带疑惑,出口的声音软糯轻灵,“公子您方才说什么?”
金子轩不知道,他此时心中隐隐地不安到底为何!母亲那似是而非的话又到底是何究竟!
——为何只是金光善的继承人?为何不是兰陵金氏?!
身侧的双手紧了又紧,金子轩使劲甩了甩头,极力将那不祥的预感摒除脑后……
“公子?您……怎么了?”
金子轩回过神,看着面露忧色的绵绵,努力定了定神,道:“没什么?走吧!”
话落,他整了整衣冠,扬袖而去……
父亲失踪以后,母亲曾委婉让他放弃。
在他向仙督递上拜贴之时,母亲也曾极力阻止……
但是,身为人子,他——
不管如何,就如母亲所说的那样——落子无悔!
他,金子轩,不认命!!!
……
与此同时,回廊深处的一座偏亭里,魏无羡正努力轻声安慰着自家已然红了眼眶的长姐,语气温柔,小心翼翼,“长姐,我无事的,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要我说,就不该来,一个个怕不是都拿着我的阿婴当了傻子,这都是一堆什么破事儿?真是不明白温叔叔到底在想些什么?”温情忍着眼里的心疼,不满的低声嗔怒着。
“小情儿这是在怪温叔叔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传来。
威重磅礴的炎红剑光倏然划过那片金色的花海,一袭烈焰红衣落剑而立……
来者雕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锐利而俊美。哪怕只是一人独立,那通身上下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都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十足,正是温若寒。
“仙督/温叔叔。”姐弟俩躬身行礼。
温若寒侧目抬眸,淡淡对上黑衣青年迎视的双眸,嘴角微微勾起,“嗯?”
魏无羡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再度拱手,“叔丈……”
高大俊美的男人满意地眯起眼睛,“姐弟俩这是怎么了?小情儿这是刚哭过?”
事关卿弟,温情此时也难得带上了些情绪,“刚外门上遇到了秦长老,说了好些有的没的。阿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金氏有任何瓜葛,您偏生要阿婴来参加这劳什子继承仪式!”
温若寒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动怒。就只是用一种隐隐含着某种深意的眼神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
看着那个青年瞬间温和着眉眼,看着那个青年轻言劝慰着那个他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最好的女子,“长姐,我真的无事……”
温情牢牢握着自家卿弟的手,眼神坚定无比,“阿婴你别管,你上辈子习惯一个人独自承受便罢了,那是因为长姐无能护不住你,可这辈子,谁都不能轻慢了你去……”
接着,她回过头正色的对着一向敬重的温若寒,平日里冷傲惯了的嗓音,此刻带着近乎飘离的宁静,“秦苍业是不知那些因果关系,可您却是知情的!阿婴此番境遇归来,那是阿爹阿娘拼着……您这,岂不是平白的让阿婴心里难过!”
说罢,竟是又落下泪来……
“哎呦我的好长姐……你这是……”
上辈子温情凶的他见天儿的怕怕的。这辈子怎么就跟水做的一样动不动就……
魏无羡越发急得冒了汗,也顾不得温若寒如何怪罪与否了,急忙不迭地把人轻扶住,软着声音不住劝着。
“长姐你想想,若是没有仙……叔丈,以阿婴的功法,咱们承华门哪里那么容易在仙门立足。而且你看啊,叔父那么疼我,叔丈就算是爱屋及乌,也断不会让我难做的对不对?”
他牵住温情的胳膊轻轻晃着,“那个叫什么秦老头的,说的什么我早就忘了,我就是不喜欢跟那些个金家人早碰面才过来赏花的嘛,我才不会为这些有的没的让自己烦心呢!好长姐,咱们不难过了好不好?”
温情呆呆的看着眼前满眼疼惜焦急努力宽慰着自己的风华青年,那俊艳倾城的脸上,是她熟悉至极明媚飞扬的笑颜……
可此刻,那明艳的笑容,却好像砸在了她的心头,重重的,很疼很疼……
——温情啊温情,你怎么可以这样让你的卿弟为难?你难道不了解,那个孩子,从来都不忍让身边在乎的人有丁点的难过吗?
——哪怕,他就是再勉强自己,也要努力成全着所有人!
——枉你口口声声护着他,可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让那个本就为着爹娘伤心的孩子,还要分神来安慰你,你这个长姐,又可曾称职了?
“好好好……”温情强忍着心中愈加的心酸,终是破涕为笑的出了声,“是长姐着相了,阿婴说的对,咱们犯不着跟这些人置气不是!”
她缓了缓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掩下眼里一瞬而逝的落寂,朝着目光一直落在魏无羡身上,却似无丝毫波动的温若寒恭敬的俯身一拜,“都是情儿的不是,还望温叔叔切莫怪罪!”
闻言,温若寒侧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里似是有些明暗斑驳的东西,让温情忽然有了些恍然,待她定睛凝神之时,却又蓦然间沉到了眼底。
高大俊美的男人兀自笑了笑,“无妨,你……也是关心则乱。”
他淡淡挥了挥手,抬脚朝着敬祠而去。
“今日毕,也就该各归各位了,小情儿放心吧。”
……
金麟台 金氏敬祠
魏无羡和温情刚入了正门,便眼见着金子轩所站之处的金质高台红光大盛……
“呼,总算是打开了……”一名同样观礼的金氏宗亲喃喃低语。
“可不是?真是虚惊一场啊,这前面都挺顺利的,这怎么就金册秘匣开启费了这般波折!”另一位也同样低道。
修真者耳聪目明,虽隔得甚远,但台下观礼者彼此间的窃窃私语,还是让魏无羡听了个大概。
待姐弟俩目不斜视地逐渐慢行至温若寒所在处,却只见台上原本正装肃然的金子轩突然间疯了一般嘶声大吼:“不可能!!”
然后眼见着他把一本泛着金黄光泽的簿册狠狠扔了出去——
……
噩梦!
这些,不是真的!
他,金子轩,是金氏宗主金光善的嫡子!
是兰陵金氏正统继承人!
他爹不是冒牌货!
不是!!!
……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还是那位高贵清华,英俊出众的世家公子,亦是那位即将继承宗主之位的金陵少主。
金氏八位嫡宗长老分坐八方之位,为了彰显公开正统,他还亲自去请了那位早已深居简出的敬祠长老前来主持见证。
颂祝文,拜先祖,听训诫,授印信。
他三跪九叩,虔诚恭谨,直到最后一步,也正是最关键的一步——启秘匣。
金氏宗主继承仪式之所以强调传承正统,其关键之处,就是血脉的传承。而登载历代宗主的金册,则被封存在一个五寸见方的秘匣之中。
而开启秘匣唯一的也是最简单方法,就是上一任宗主指定的嫡系继承者及其继承者的嫡系血脉。
最后的一步,他踌躇满志,满怀信心——
然而——
静默……
再静默……
久候台下的嫡系宗亲,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不稳之音。
他不禁,有些慌了……
直到,那个黑衣青年缓缓而入……
冲天的红光轰然而起……
秘匣,开启!
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与巧合,他微颤着手,缓缓翻开那本承载着他最后希望的金册……
……
砰——
金子轩张目欲裂地看着地上那本用最纯的金丝精细绣制的,登列着历代金氏宗主及其亲眷的金册,“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父亲金光善,根本不在名册上。
——为什么,那个江氏的家仆,却生生列在代表金氏宗族传承的名册上。
……
「子轩,你父亲,过太大了,自该有他的去处!」
「子轩,仙督,重情亦薄情,好在……恩怨分明!」
……
如今,他终于明白,母亲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和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的含义了。
原来自始至终,他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此时,他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那个世家公子排名第三的金公子,从未这般落魄过。
盛装华服之下的他,就如同一个鸠占鹊巢的偷窃者,悔恨,怨怼,惊惧,而更多的,则是难堪!
不!!
让他更为难堪的,是他满心鄙然的那个黑衣青年,才是那个万中之一的天骄之选。
太可笑了!
真真是,太!可!笑!了!
终于,他嘶声的冷笑着出了声……
这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枉我金子轩,这么多年来,自诩天资矜傲,家世过人,到头来……”
他踉跄的转过身,望着台下一众身着金袍,此时却震惊万分的嫡系宗亲。
还有,那个,站在两处火红之间的,那如此醒目的黑衣男子……
“魏无羡——”那是淬着冰冷欲其死的眼神,那是绝望与悲恶的喃喃低语。
岁华明黄的流光几乎瞬间出鞘,冲天的剑气,运足了执剑之人十二分的灵力,直直逼向数步之遥的承华掌门人——
……
直到,那位本该即将继承宗主的金陵少主,被幽红之光紧缚隔绝在层层禁制之中披头散发仪态全无。那本方才被摔落在地摊开在众人面前的金册,才被一位年岁甚高的金氏长老慢慢拾起……
“这——”伴随着难以置信的声音,那骨瘦苍老的双手眼见着颤抖不已,“难怪他金光善继承仪式之时如何也不愿我等宗亲观礼,只传秦苍业那厮单独在侧。难怪方才魏掌门登门之前,金册秘匣如何也难以开启……这真的是……天意啊……”
只见那本登载着金氏历代宗主的金册上,那金氏独有鎏金压花工艺印上的最后一列上,赫然是如今原本真正金陵之主的名字:
兰陵金氏第五十一代宗主——金泽宇,
主母,夷陵魏氏嫡女——金魏氏茹滟,
嫡子,金陵少主——魏长泽
老者手捧着名册蹒跚着来到黑衣青年身边,他先是恭敬地将手中的名册缓缓交到青年手里。紧接着,做出了令在场所有金氏宗亲惊诧万分的举动。
“金老,您这是——”
“金老,这到底是——”
“……”
金氏各宗亲见之无一不欲上前制止,却都被老人严厉的眼神震慑在原地。
只见老人先是解下随身携带的所有饰物,接着将上身的衣物尽数除去,面朝着黑衣青年,直直跪倒在地。
“魏掌门,不,应该是小主人……老朽,姓金名海官。乃金氏第五十代宗主金海宪之弟,第五十一代宗主金泽宇嫡亲叔父,亦是兰陵金氏第三十八任敬祠长老。”
老人顿了顿,又道:“敬祠长老,专司金氏历代宗主继承见证者之责。老朽不才,在任期间,曾亲自见证兰陵金氏第五十代,第五十一代宗主的继承仪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秘匣,却是旁人开启了呢?”
“这金老,为何跪了这承华门的掌门人,还口口声声小主人?”
只有少数金氏嫡宗心里不免有了计较,再抬眼望向那位风姿卓绝的承华掌门人时,神情之中就只有越发带着的恭谨与敬畏了。
只怕是,兰陵金氏,自今日始,是真的要翻天覆地了。
宗亲旁人如何暗自腹诽,老人全然不顾,他仰望着眼前俊艳清隽的青年,禁不住悲欣交集,潸然泪下……
“彼时老朽受茹滟夫人之托,正远赴岭南秘密寻找一味草药。噩耗传来之时,老朽便立刻动身启程。因为老朽深知,除了泽宇与茹滟夫人的后事之外,宗位的更替才是重中之重。事关宗门危难,不能有丝毫差池。”
“却不曾想,归途生变,老朽身负重伤,半生修为几近全废。哪怕日夜兼程,待赶至金麟台时,也已是尘埃落定。宗主与夫人,早已入土祭享……”
“而当时的金光善,手中持着与您手中此时一模一样的宗族金册,一旁亦有几位旁支宗亲见证,又加之秦长老一力信誓旦旦,老朽……竟是从未想到过,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少主,居然是……”
说到此处,金海官捂住自己脸庞不住地颤抖,疼与悲交杂其间,“是老朽对不住您,若是当年,我们这些人但凡多一些坚持,也不至于错把鱼目当了明珠。让少主人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污名。是我愧对亲兄,愧对泽宇,更愧对少主人啊!老朽愿自请戒鞭一百,以赎这万死之罪!”
“金老,万万不可啊……”其中一名宗亲急道,“且不说这戒鞭之刑如何之重,您老积年旧伤难愈,怎可如此……”
“就是啊,金老,你今日如此这般,又如此敬奉这位……魏掌门,这,本与我宗门内事,无关才是……”另一位宗亲想来是金光善旧侍,话里话外的定性,不言而喻。
“你住口……”金海官怒视那人本欲斥言,却忽觉肩上一暖。
“老人家,您先起来吧。”接过温情递过来的罩衫披在老人的肩上,魏无羡将他轻轻扶起。
除了中途一招将彼时失心疯一样的金子轩缚梏阵中之外。从头至尾,魏无羡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如外人一般,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闹剧。看着隔绝在阵中那个,此时集混乱迷失与痛苦交织如疯魔一般的牺牲品。
他翻开手里那承载着兰陵金氏百年之重的金册,轻轻拂过那金丝帛面上最后一列那熟悉无比的三个字——魏长泽。
——阿爹!!
忽地,他只觉眉间刺痛,一滴鲜血登时涌出,瞬间滴落在帛面上。
只见那滴血眼见着由鲜红变成了金色,缓慢渗入,丝帛上猛然泛起一片金光,流罩在整个名册之中……
待到光芒散去,那鎏金印着的魏长泽三字之旁下,又赫然醒目的多了两列字——
嫡媳,抱山仙门——魏晓氏若月
嫡孙,金陵小主——魏婴,魏无羡
而此时魏无羡的眉间,则霍然现出了一点朱红,如同金氏朱砂点额一样的印记。
扑通一声,刚刚被扶起来的金海官再度跪倒在地,口中混乱的喃喃自语:“真凤,此乃金氏真凤啊,先祖,先祖啊……”
年逾耄耋的老人匍匐着重重叩首,老泪纵横……
而此时,在场身着金氏家袍的所有嫡宗,再无丝毫如方才个别腹诽庞杂之人那般,无一例外的如朝奉一般朝着魏无羡虔诚地五体匍匐在地,叩首不已!
“他们这是?!”温情骇然。
温若寒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金氏朱砂点额的意喻你可知?”
温情道:“启智明志、朱光耀世”
温若寒此时的眼神极黑极亮,光芒灼灼,仿佛这惊天内幕万般细节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眉宇之间皆是勘破一切的笃定。
“金氏先祖,确为某朝东宫太子,相传这位太子殿下,乃是九天之上金凤战神的化身,生来额间便带着一点朱红。”
“兰陵开宗立派之时,为表金氏先祖之身份贵重,凡是金氏子弟,皆朱砂点额,以彰显金氏之尊贵。点额之举,亦由此而来。”
“金氏先祖弥留之际曾有言,若他百年之后金氏再遇传承眉间朱红之人,则是真凤降世,亦是兰陵金氏再创辉煌之时……”
“如今,他们终于,等到了……”
温情看着台上受所有金氏嫡宗伏地跪拜的魏无羡,风姿不群,气场震慑,仿佛真如那传说中掌御九天的金凤战神,披靡所向,睥睨众生!
……
「魏无羡死了。大快人心!」
「什么叫忘恩负义白眼狼?这就是!」
「哈哈哈哈……这就叫现世报。」
一种恨,一种不干不愿不死不休的恨,就如一道阴冷的魔咒,层层紧紧桎梏着她的心。让这个痛心到极点的女子,再也忍不住的瘫坐在地上纵声痛哭……
——我的卿弟,我那前世万念俱灰绝望自尽的卿弟,才只有二十岁!
——就是你们这些人,就你们这些虚伪贪婪烂了心肠的人!让我那本该明辉一世,受万人敬仰的卿弟,被蒙入这污世的泥淖,身败名裂,毁了一生。
——我的卿弟,原本才该是,那最最璀璨夺目,恭受万世荣光的真凤啊!
——
万般耀眼的羡羡,承受了那前世所有的恶意!就让长姐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
写这一章,着实让我纠结很久,本想着力写金氏传承的过程。可是后来想想,这原本就是个连忘机都算配角的故事,我把金氏宗主更替写那么复杂干啥呢?当然,我是不会承认理科生只会写说明文的。
写题目的时候原本是叫「虚凤」的,为的是如何告诉众人,金孔雀是如何的「虚」,金光善是如何的「假」。
后来写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把羡羡的身份又尊贵了一下,所以主旨变了,题目自然也就变了。
下一章会交代一下金光善的结局,金氏也就结束了。比起痛打落水狗一样的爽,让原著里自诩骄矜自傲的金家父子,连名正言顺都算不上,可能更令他们生死煎熬一些吧。
ps: 给孔雀的寝殿起个带「凤」的名字,有所指之意,我的一点儿小恶意!
然后有一段温总和温情眼神的对接,那里其实是有一点点小深意的。
我只能说,这个长姐,把他的卿弟,看的比命还重,甚至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那种重要吧!
所以,她才会爱卿弟所爱之人,痛卿弟心中所苦吧!
毕竟,这个羡羡,其实真的是为了这个忘机才决定再次入世的。
不然他不会明知江叔叔为了他剜了心头血而心痛却不回去。
因为这个羡羡,依然是孤独的。那上辈子,太苦太苦了,而重生的代价,亦是太沉重了。
所以,只有感同身受亲身经历过的温情,才会真正的理解他吧。
点到为止而已,不会再言深啦!
最后名词解释:
叔丈:表示的是妻子的叔父。
那么同理可证,叔父等同于叔丈。
那么先生的道侣是温总,叫温叔叔有些普通,那就整个不普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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