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非

痴迷魔道不可自拔的工科女一枚

倘若婴本无机27 一念

二十七 一念


承华门各殿名称及用途:


无机阁:羡羡和忘机的寝殿


情凉台:温情寝殿


宁枫居:温宁寝殿


陶然居:羡羡平日里办公起居的地方,分内院和外院。内院:休息的地方。一般忘机不在的时候,羡羡都在此休息。外院:类似书房的办公区域。很多机密文件都在这里,所以只能比较亲近的人才可以进入。


浩然殿:相当于蓝氏的雅室一样,是仙门会晤正式会谈之所。


迎宾阁:非正式的接待宾客之所,前章羡羡就是在此见聂导的。


莘子园:承华门弟子居所。


飞云榭:榭,意建筑在高台之上的房屋。这里指的是承华门浩然殿旁边的一排房屋,用作各类谈会宾客的住宿之用。


岐黄苑:岐黄温氏族人居住之所,是羡羡的内门族人。


幽冥所:关押和惩戒的地方。

  

伏魔洞:羡羡闭关之所  


————


夷陵 承华门 陶然居内院


剧烈的头痛,让斜靠在半边床头的黑衣男子,紧按着额头慢慢睁开眼……


几乎同时,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涌上昨夜的记忆——


入口的莲藕汤……


突如其来的眼前一花……


涌入下腹的异样火热……


还有——


那个尽管被他几次推开,且早已经因为魂誓反噬而口吐鲜血,却依然选择紧紧缠抱着他的,那位曾经与他两世自幼朝夕相伴,却早已面目全非了的,他称之为师姐的女子——江厌离。


「魏无羡,既然你们毁了我的一生,那么就是死,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昔时那位最是贤淑有礼的女子,那一瞬间,仿佛如邪灵附体一般……


轻鄙的艳笑,不整的衣衫,让他顷刻之间,失去了对那个女子最后的顾念……


焚心的躁动,出离的愤怒,让他挥拳砸向那牵绊他两世的汤蛊……


砰然的巨响,滚烫的汤水,尖利的碎片,鲜血直流的右手……


在他意识濒临崩溃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白衣男子心疼万分的俊秀面孔,还有那盈满檀香的温暖怀抱……


「魏婴,我在,我永远都在……」


……


全身像被人狠狠打过一样酸痛,让魏无羡满身的不适……


直到眩晕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在那横卧床上的人儿时,心脏顷刻间的撕裂绞痛,让他一个激灵的急忙起身,待到目光落实之处,亦让他猛然间猩红了双眼——


深深沉睡的白衣男子,眼下一片乌黑,周身斑斑的狼藉,满床零碎的布料,以及那些隐约可见的,早已经干涸在体表外的,那些触目惊心的暗红痕迹……


魏无羡拿起拧干的温帕,轻柔地一点点擦拭,每当所触到那些细碎的创口,听着那已然沉睡的人不适的轻呼,每一声,都无一不凌迟着他的心……


一滴眼泪,终于重重地落在那片白衣之上……


他的蓝湛,他魏无羡此生掬在心底爱到极致,美玉一般的人……


如今却被他……伤害至此……


——我的蓝湛,我该怎么办?


…………


时间来到前夜 


情凉台 内院(离陶然居很近)


“毫无廉耻,你怎么可以如此辱没江家!”


陶然居的一声巨响,伴随自家卿弟的一声怒吼,让刚要进内院休息的温情心中一凛……


她等不及内门族人的陆续赶到,带着温宁急掠至已经闪烁着禁制之光的陶然居后门。


随着内院一路通明的火光,温情一眼便看见匍匐在地全身因疼痛反噬而抽搐不已的江厌离。


她脸色急变地迅速扯下腰间的玉佩匆匆说了句话,随后才目光冷凝地厉声道:“你做了什么?”


“呵!”江厌离自被魏无羡震出门外,那胸口噬心碎骨的剧痛已然有了些许缓解。


她缓缓用衣袖抹去唇边的血迹,脸上漾着狰狞的笑意,“来了这么多人,很好,我想不出今晚,承华魏掌门欺辱昔日同门师姐的消息,就会传遍修真界!!”


温情竭力地压抑着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的冲动,狠狠地掐着手心,对着亦早已冷了眉眼神情愤怒的温宁极速的说道:


“阿宁!吩咐下去,把这个女人给我看住了。你即刻传讯仙督,蓝宗主,蓝先生,江宗主,虞夫人,请他们过府一趟!至于理由……”


她如同看着死物的眼神,森冷地盯住眼前这个表情轻佻的恶毒女人,“把这个女人做的所有事,照实说了就是!”


“是,姐姐!”


温宁看向那个被族人粗鲁拖拽着走过他身边的女人,再想到此时把自己禁锢在层层禁制中饱受折磨的兄长,牙关已经咬紧到生疼。


平生的第一次,一向与人为善以德报怨的温润少年,强烈地有了想杀死一个人的念头……


——江厌离,你何其残忍,又何其狠毒!


……


须臾。


一道冰蓝的冲天剑光疾驰划过夜色,平日里再雅正端方不过的白衣青年,此时衣角翻飞,发髻凌乱,一双总是平和清澈的琉璃双眸此时布满无尽的焦急与慌乱……


蓝忘机看着温情拼命拍打着那扇已然被下了层层禁制的内门,听着那门内声声让人心颤到发抖的痛苦嘶吼,仿若崩碎裂开的心痛,铺天盖地压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长姐——”他极力稳住焦痛到极致的颤栗,疾步上前拉住几近崩溃绝望的温情。


状若疯狂的温情一见蓝忘机便急急地抠住他的手,心焦到极致的感情,让她出声时的喉间就像是哽了块石头,声音都失了真……


“忘机,怎么办?!是媚骨香,是媚骨香!阿婴他,他把自己禁锢在内院,我进不去呀!”


媚骨香——那是连太上忘情的圣人,都难以招架的虎狼之毒。


如若中此毒者一柱香之内不与人行“敦伦之事”,普通者会全身溃烂七窍流血而死,修真者则会丹府尽毁筋脉全废而亡。


“长姐莫急……”蓝忘机重重的扶住已然方寸大乱的温情,握紧她冰凉的双手,温言安慰着,“忘机向您保证,魏婴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罢,轻轻撒开温情的手,径自向着那满是禁制咒文的内门而去……


温情慌乱之中忙伸手欲阻止,不料却抓了个空,她豁然瞪眼焦急地喊着,“忘机,那是阿婴最高级别的御敌禁制,若动用灵力强行进—”


她的声音蓦地顿住了……


只见蓝忘机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内门上闪烁着幽红之光的繁复禁纹,缓缓推门进入……


随着内门砰的一声复又阖上,温情的心猛然一松,恍然间脚下一软,直接重重摔坐在地上……


那仿若被抽尽全身气力,嘴里吐出的气息都沾着血腥味的痛苦与无助,终于慢慢散去……


她的卿弟,终于,有救了!


……


浩然殿


是夜,本应寂静的承华正殿,此时却是一片通明。


青紫华衣的冷艳女人背脊挺直的跪在中央,旁边同样跪着的,是一袭紫袍的儒雅男子。


这二人,正是现任云梦江氏宗主江枫眠及其前任夫人,眉山虞氏的嫡出三小姐,“紫蜘蛛”虞紫鸢。


在正殿的角落里,此刻亦蜷缩着一个不住啜泣的女子。清秀的面庞上印着清晰掌痕、而那一看就是被一品灵器抽打到遍体鳞伤的身子,亦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的哆嗦着……


而一直坐在正座上沉默良久的仙门之首,此时也终于抬起了他暗沉许久的眼眸……


森冷的目光在扫过那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更小的女子时,眼神倏地变得凛冽,周身亦泛起浓重的杀意……


直到冷汗湿透了蜷缩女子的衣衫,那道冰冷的视线才渐渐离开,淡淡落在座下跪立的二人身上……


“江枫眠,虞紫鸢,每人,十道戒鞭!”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是极为认真。


赤红凌厉的眼神蓦地射向深埋着头根本不敢与她对视的女儿,虞紫鸢怒极到出口的话都淬着冰。


“能教养出这样一个不知深浅,不明是非,不守闺誉,不顾大局的女儿,身为其母,我虞紫鸢难辞其咎—”


接着,她回过头视线迎上温若寒的,一向强势气盛的她,此时的语气里,竟也带着一丝难得的示弱和愧意。


“我身为江厌离生母,不论对阿婴也好,亦作为眉山虞氏一族,对众仙门也好,都应该有个交代。所以,这十道戒鞭,是我理应生受的!”


而一贯温文儒雅谦和有度的江枫眠,此刻亦是蹙紧眉峰,满含失望痛心,“江某育下失德,有女犯下重错,身为父亲,理应承担这养不教之过!”


“既如此——”温若寒眼睛一眯,缓缓瞟向此时手持戒鞭的温璟,吩咐道:“温润泽,行刑!”


看着那对昔日名满修真界的仙门名士,如今却为了自己女儿犯下的重错,而选择挺身而出接受惩戒。温璟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早已汗湿的双手更是用力的紧了紧,冲着二人轻声道,“江宗主,虞夫人,润泽得罪……”


话落,闪着红光的戒鞭一道接着一道,重重击向跪立的二人……


戒鞭之刑,伤可见骨,一道加身,便可令修真者元气大伤。


更何况,承华门的戒鞭,蕴含着魏无羡独创的灵鬼双力。一鞭下去,更是非同小可。


十鞭过后,江虞夫妇的后背,早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遍布着蜿蜒狰狞的创口,再无一丝完好的皮肤……


凌迟般几近崩溃的剧痛,让虞紫鸢几乎丧失了开口说话能力,但性格里高傲到极致的决绝,让她不允许自己一丝一毫的软弱。


她咽下满口的腥甜,忍着背后翻涌般的撕裂感,挥开了同样伤重的江枫眠本欲搀扶她的手,一步步印着血红的脚印,来到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吓到几欲昏厥的江厌离面前……


因着剧痛和失血而苍白扭曲的面容,居高临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儿。仿佛要从这张此时虽面露惊恐,却又诡异的透着些许精分的脸上,直直地看进她那阴暗污秽的内心一样。


终于,她失望透顶的用力闭了闭眼睛,冰冷地开口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我……替你……受了……这,发肤……之痛,江厌离,你我……二人……此生……不……不必……再……见了!!”


接着,她吃力地回过头,用尽此刻最后的一点力气,冲着亦艰难踉跄着慢慢走进的江枫眠,轻声言道:“枫眠,对……不住。她……已……无救,你……务必……要……无赎……无赦……切……记!”


扑通——


“阿娘——”


“三娘……子!”


江厌离的惊惧的哭喊……


江枫眠焦急的呼唤……


与之伴随的,是最后一字落下时,虞紫鸢轰然倒地的染红身影……


……


陶然居外院


天色已见微曦,一整夜的幽红禁制之光终于撤去……


蓝启仁徐徐走出院门,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


蓝氏族人大多略通医理。这媚骨香,乃蛮夷多重植物萃取提炼而成,药性迅猛且霸道,且除行周礼之外,再无他法。


想到两个孩子彼此之间的爱重程度,他越发的痛心难当,不自觉间,那攥紧的拳头,也越加的用力,直到指尖都泛着青白……


蓦地,一只手强劲地插进他已然抠出指印的掌心,碰触到深凹进去的每一道掐痕,细细柔柔地摩挲着……


蓝启仁的呼吸猛然一窒,抬眼望着来到身旁隐隐泛着冷气的俊美男人,才后知后觉地急忙泄了手里的力道。


这人,不是在正殿吗?何时过来的,他竟是毫无察觉……


“我无事,别担心!”垂首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道。


“蓝青蘅呢,为何一个人出来?”温若寒翻开他的掌心,盯着那四个已然青紫的压痕,眉头紧拧,语气渐冷。


蓝启仁轻轻摇头,“两个孩子这会子,还未出门……不过想来,忘机这次……估计伤的不轻,兄长跟情姑娘正守在门口商量着……如何调理!”


他眼底的情绪忍了又忍,终还是紧了紧彼此间交握的手,低低地道:“我怕,无羡那孩子,会自责……”


自从彼此之间缔结了魂灯,温若寒面前的蓝启仁,性子越发像回到少年时。


真挚,坦率,单纯,不世故。


仿佛横亘在他们之间那漫长的二十余载,那个以固执严苛古板迂腐著称的蓝先生,从未存在过一样。


温若寒轻叹一声,把人轻拉进怀中抱紧,刚才在殿中弥漫周身的冰冷气息,此刻早已经褪的一干二净。


那双一向高深莫测的眼眸,此时幽深如水,满含着刻骨地柔情和浓浓的疼惜。


轻抚着他的背,温若寒温言道:“江厌离,曾是无羡两世心中的柔软。所以即便他明知道这个女人内心真正的本质,却还是会选择今生彼此之间的相安无事……”


“以那孩子的心性,不论世事多么面目全非,在他心底的最深处,还是会怀念并敬爱着,那个两世给他做过莲藕汤的师姐。”


蓝启仁亦感慨道:“是啊,无羡就是太重情了!不然,也不会在前世与忘机未明心意之时,仅因为所谓同窗之谊的'那一救',而选择为曾经参与过'围剿'他的蓝氏加固护山阵法了……”


——那个孩子,当真是,世间大至善至真之人。


“可这一次,不一样!”温若寒肯定道,“她,触了逆鳞……”


蓝启仁颔首,应道:“江姑娘的此番行事,是真的寒了无羡的心了……”


“毕竟,被她的所作所为伤害到的,不是别人,甚至不是无羡自己,而是忘机……”


说着,他又深叹了口气,道:“我只希望,无羡他,不要做傻事才好啊……”


当年,蓝启仁虽中蛊昏迷不曾亲见,但从事后蓝青蘅对当日情景的口述中,他不难想象,那孩子离魄回归之时几乎疯魔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离魄之时,魏无羡究竟看到了什么,又经历过什么……


他们只是见证了,魏无羡经年来对蓝忘机全身心投入的珍惜和爱重。那份事无巨细的体贴与疼念,让一向恪守成规的蓝氏上下几乎任何人,都挑不出半点微词之处……


如此如眼如命的重要之人,只因为自己对故人的一时心软而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而那个加害之人,还是他自己!


这份煎熬至极的悔愧与痛心,足以湮灭掉他所有的顾及和理智……


“放心吧……”温若寒轻按着他后颈,温柔地贴紧在胸前,道:“那孩子经历了太多事情,孰是孰非分的很清楚。重情又记恩,就算是顾及着他那位江叔叔,他也不会对那江厌离做什么的……”


听他一席分析,蓝启仁心中着实松了口气,“那就好,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无羡那孩子行事,必是极妥帖的……”


被拥在怀里的人并未发现,高大俊美的男人脸上,不易觉察的勾起了唇角,那微微无声的冷笑,在这片恬静怡然的温软里,竟是那么的残忍,又那么的阴骜……


——我的铮儿,也许你永远不会明白,忘机之于无羡,就如同你之于我一样。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取一个人的性命很容易,却也很愚蠢!


——真正能使一个人崩溃欲绝的,不是大张旗鼓要了她的命!


——而是,毫无痕迹的诛心,以及,无法逃离的绝望!


……


幽冥所


阴厚的黑云,无声无息地压过点点繁星,沉沉地,仿佛就要坠下……


江厌离斜靠在昏暗的牢房里,怔怔地望着那一方窗外出神……


突然间,一阵潮湿的阴风夹杂着斑驳的雨水落打在她衣着单薄的身上,通心的冰冷和伤口刺骨的疼,让她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发着抖……


就如同,那昨夜正殿里的仙督温若寒,在吩咐把因伤势严重而先后昏迷的江虞二人抬出去之后,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席话一样,让她愈发惊涛骇浪,毛骨悚然……


「女人的眼泪,一旦成为不择手段的武器,那么即使它再真实,也同样令人作呕!」


「让本座来猜猜,你这幅悲痛欲绝诚心忏悔的面孔底下,此时此刻的真实心情如何?」


「看到替你扛下戒鞭而伤重的父母,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你是不是想,他们有今天,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在你最迷茫的时候,你的母亲,为了成全你父亲,选择顾全大局的抛下你们,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在你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又是你的父亲,为了那个毁了你一生幸福的外人,不惜用自己的心头血,只为了逼迫你发下致命的魂誓。」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顾忌你的感受,也没有人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连你那个最是嫉妒成性,只顾盲目攀比的嫡亲弟弟,都渐渐与你疏远,整日里不是忙于修炼,就是跟着你父亲襄谈宗门事务。」


「一个家仆之子,摇身一变成了金凤转世的天之骄子。而那位自幼便让你倾慕万分的前未婚夫金子轩的继承式,最后竟成了一场笑话。」


「正是这件事,成为了压垮你强压之下勉力维持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疯狂的恨,恨他们所有人。也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他们所有人……」


「用媚骨香,企图与无羡有夫妻之实,此举不但可以败坏他的名声,还可以让他很大几率上会与蓝氏交恶,可谓是一箭双雕。」


「即便最后如今日一般你未能得逞,那么身为双亲的江枫眠和虞紫鸢,亦皆无法逃脱身为双亲的监管之责独善其身,势必会遭到严惩。」


「至于无羡,要么丹府溃败毒发身亡,要么必然会伤害一个无辜之人。而你心中更为期待的,是这个受伤的人,就是忘机本人。」


「在伤害自己视若至宝的爱人这样的打击之下,任谁都会相信,爱忘机如命的无羡,将会发疯到什么地步!!」


「本座不得不说,你的计策,的确很完美,也很阴毒。从某种结果上来看,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你所愿。」


「但是,你低估了无羡,更低估了那两个孩子之间,坚不可摧的信任和感情。」


「江厌离,你放心,本座不会再动你,无羡更不会,我们会把你交还给莲花坞,交给你的父亲。」


「但是你记住,你擅自导演的这场戏,还远远没到落幕的时候……」


「既然你不知死活地硬要把一个本可以成佛的人,硬生生地拉入地狱成了魔,那么本座恭喜你,在以后未来的每一天,你的生活,都事必须会精彩万分,令你,难—忘—终—生!!」


————


写到这突然间有了些难过,明明书中最好的师姐,如何就成了我笔下这么面目全非的人了呢?


也许是我的意难平,也许是我的私心,羡羡对她的每一场维护,最后的结果,都是伤心,伤情,伤命!


你名为厌离,你不喜欢离别,可是你有没有真正为了不离别而付出过什么?


没有!


你有没有真正的为了你的羡羡哪怕争取那么一次?


应该是半次!


唯一的半次,百凤山。


可就只是那唯一的半次争取,最后落下了的,依旧是羡羡桀骜不驯的骂名!


越是熟读原著,我就越是对她那无知无觉的所谓「纯善」,心生出无限怨怼……


在我看来,江澄的性格虽然令人厌烦,虞紫鸢的性格虽然自傲强势,但是沉下心来,我其实完全可以站在他们的角度,去埋怨,去嫉妒,甚至去憎恨!(这里不提江家阴谋论,我只是就目前现有版本的原著所写做个自我分析)


但江厌离不是,她在书中的着墨如同一个平面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只要涉及到她的每一次转折,都是致命的。(金子轩也是如此,这夫妻俩我看就是来克羡羡的吧😔)


为她,羡羡承担了打散师姐婚约所谓「求而不得」的责任。


为她,百凤山一出本该句句占理的维护,最后却让羡羡被打脸成全了所谓「金江联姻」


为她,不夜天城的夷陵老祖终是成了大开杀戒再无转圜所谓的「邪魔外道」


于是,一种对这个人物丝丝缕缕的恨意,就那么悄无声息的产生了!


本来第一章开头的打算,就如「太虚」一样,想将她写的励志靠谱一些的。很多词句也用的很温和。


可写着写着,眼前的她,就如同「姚舌妇」那些平面的仙门败家们一样,突然间的,就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于是,江厌离,就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阿门!


……


虽然书中老祖时期的羡羡性格里可能更多的是浑身是刺的色厉内荏。毕竟那个时候,他要看顾着姐弟俩,要重建云梦江氏,再加上年轻气盛,所以,他根本不能示弱。


我很心疼那个时候的羡羡。


心疼到我文里的羡羡,都是全无死角天花板级别的。


虽然会他心软,会犯错,但无疑的,他也是成熟的,强大的,更甚至于,是睿智的,深不可测的。


……


再次请原谅我对温总的偏爱,所以将那个挺惹人讨厌的叔父在文里写的坦率了很多。


你们可以理解为,蓝门中人遇到命定之人唯一的真实体现。


具体参照者就是忘机不是吗?羡羡面前的忘机,可从不是那个仙门中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哟!



私一家之言,列位请理性观瞻,本人身体不好,大家和气生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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